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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我又查到原来阿絮还有一个孙女，就是清皖。”
乔怀谦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了，这一拨又一拨的信息把他给轰得体无完肤。
“沈青襄死之后，就只剩了清皖，那时候清皖也才八岁，我那时候还在想，清皖从此之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，这不是沈青襄的报应吗？”
乔怀谦瞪大了眼睛，脸色铁青的看着面前陌生又熟悉的爷爷。
抓着他的手也不禁松了几分力气。
乔斯百不忍看乔怀谦看自己是这副错愕的表情，他吃力的撇开了脑袋，继续出声。
“听说沈青襄生前很疼他那个孙女，而他那个孙女没有他了只能进孤儿院，我那时候啊，心里真的很痛快，这就是他的报应。可是，你知道吗？”
乔斯百又看向了乔怀谦。
乔怀谦脸色晦暗不明，深沉的眸底看不清他的情绪。
乔斯百视线不对焦了，他已经看不清乔怀谦了。
“有一天晚上，我突然……梦到阿絮了。梦里她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，说……我为什么要让清皖成为孤儿……”
说着说着乔斯百又哭出了声，但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小了，声音也断断续续的，他的眼睛眨了眨。
“其实清皖的……父……亲没有……死。”
乔怀谦瞳孔一沉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。
乔斯百握着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，旁边的呼吸机突然滴的一声，声音刺耳无比。
原本微弱的波浪线起伏在此刻变成了一道平直的线。
一个寻常的机器就这样宣告了乔斯百的死亡。
乔怀谦呼吸凝滞，他垂着头，陷入了灯光的阴影，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旁边的呼吸机依旧在滴滴滴的作响。
仿佛在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，乔斯百已经去世了。
乔斯百和他说了很多很多，但是他脑子现在已经思考不了了。
脑里面很乱很乱，他甚至拼不出一句话。
乔怀谦闭上了发红的眼睛，睫毛上依稀有一滴泪珠坠下。
机器上的声音太过刺耳，把外面的秦碾都吸引了进来。
秦碾慌张的推开门，入目而来的就是乔怀谦僵硬的身躯，他依稀维持着刚才的动作，手呈握手状。
秦碾呼吸一促，又看向了平直的一条线。
没了。
病房里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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